Lover

杂食的。梦想是还原角色,不崩皮中若有若无的cp向。

同化❸


·邦良,隐邦信、良平
·Hannibal情节,生套系列。现代设。
·还是每日找人接手这个梗…。有意向的话请戳戳我!


腥臭味熏人,从那属于刘邦思想中的巴洛克式堂皇宫殿底层石牢喷出。

刘邦的父母叫大炮和机关枪打死了。装甲部队的疯狗无路可走时的狂欢行为,无确定目标的冰雹似的网式轰炸。庄园里广袤的森林满目疮痍,引上火星的焦黑枝桠光秃秃的兀立着,被风刮得呜呜响,只有少量的动物勉强存活下来。
那群成分复杂的逃兵负着两把空膛杆枪,兜里还揣着几发子弹,黑灰的军装因污渍烟熏而显破破烂烂,他们使用了远离庄园的猎人住屋,弄得到什么就吃什么。一只折了翅秃了尾再也飞不起的鸽子,两只干瘦的灰毛松鼠,或者干脆是死了主的树穴中的沤涨坚果。
有一回他们找到了一头可怜巴巴的小角鹿,瘦骨嶙峋,背上还插着一支断了尾的长弩箭,估计是卡入了骨缝。那鹿是设法在雪下找到了食物才活下来的。杂兵们不愿费本就不多的力气扛着走,于是捆条绳子牵了回来。
他们牵回来时,十二岁的刘季从木板制仓库的缝隙里看见了。小角鹿拽着拴在胸颈上的犁绳,使劲摆着头。它可爱的小角缺了一支,砍平的伤口还汩汩冒着血,在冷天中呼着气。那些人不愿开枪,只拿火钳敲得鹿儿纤细的腿脚站不住,再用斧头向喉咙砍去。又生怕鹿血浪费,需要准备一只碗盛,因此他们用几种语言互相咒骂着。
那瘦小的鹿没有多少肉。于是三天后,也许是四天,穿着漏絮长大衣、嘴里冒着热气和臭气的逃兵们便踩着雪打开了仓房,从挤在干草上的孩子们里挑选。窄屋子里密度很大,一个孩子都没被冻死他们只好选个活的。

他们捏了捏刘季的大腿、上臂和胸脯,没选他,却选中了他的弟弟韩信。
把他带走了。
他们说是去玩,但是带出了屋去玩的人谁也别想回来。
刘季用手臂紧紧抱住了小了他两岁的韩信,他们把仓库挂着沉重锁链的门狠狠地卡到了他身上,砸断了他的小臂,痛得他昏死过去。
他们把韩信从鹿血斑驳的雪地上带走了。热血滴入雪中融了小面积,未及重新掩埋起便被肮脏靴底踏实成冰。
他使劲祈祷着能再见到韩信。那祈祷费尽了他十二岁的心力,却淹没不了斧头无规律的砍劈声与尚未变声的少年嗓音的嘶喊。刘季要再看到韩信的祈祷并非完全没有应验。
他确实见到了韩信的几颗小臼齿,缠着几缕长长的好看的红发放在抓人者腥臭的木凳上。那板凳是那些人在他们的住处和粮仓之间的雪地上放着的,粮仓里关着抓来的储备粮,前线军队溃败之后他们就靠这些儿童维持了生命。

自从他的祈祷只应验了部分以后,刘邦便再也不把神放在心上。正如他父母古老久远的爵位没能给炮火中的他们予庇护。他使用着在轰炸前几日才得到的还没来得及使用的正式名字,只觉得自己那区区的捕食行为在上帝的伟大经营前苍白无力。
看罢,上帝的伟业旷世无匹,上帝的暴戾罄竹难书。
多么讽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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