Lover

杂食的。梦想是还原角色,不崩皮中若有若无的cp向。

狂澜因你落幕。

浙江卷盲狙曹邦
死神x圣殿



金属压在青石板上撞出的“咯㘄”声似是倒计时般极富节奏感。后一下紧踩着前次的末,和着心跳的间隙落下,湮灭了紧随而来的酸牙的骨骼摩擦音。
那是死亡的行进曲。

脚步声停在了刘邦头上,名副其实的头上。狭隘的视野令骑士看不到他,或者说是,它。
骑士正躺在地上,脑袋下枕着石阶,胳膊下垫着象征着骑士长荣耀的鹰翼剑,腿下压着旧时的战友,现在的敌人。他疲惫极了,金发凌乱因染血而结绺,面上沾着灰尘与焰熏的黑灰,胸甲碎裂的残块不知所踪,断刃沿甲缝割入小腿肌肉却无力取出,惹得肌肉群持续痉挛。
不久后就不会了,他如是实想。血液会流干,生命会枯涸,身体就不会再有这令人厌恶的示弱本能了。

刘邦张了张嘴,他所擅长的调侃在此刻说不出口。不因其他,光是蹦出词前音,喉中呛出的血沫就差些要了他的命。
他的肺伤了。不见得多疼,只是恰好够堵上他那张惹人嫌的嘴。
阴魂不散的死神觉得这真是棒极了,却又在如破风箱的嘶嘶呼吸中难免带了点怜。
死神一如即往地直挺着腰脊,视线却是在明灭火光中低垂下来,声音穿透面骨导出,为磁性声线平添了几分沙哑。

“噓,你要死了,骑士。”

死神也正在逼近,甚至停在了他的身边。他是知道的——经常如此,那阴魂不散的东西,那将他作餐后消遣的坏家伙。但这次他却是确确实实地要玩完了。因为他甚至听到了对方出于善意的安抚。
一个比迎接死亡更要人命的东西。
他真不知道死神口中吐出的抚慰会比末日审判更要人不适,别扭的语调,反常的台词,令人反胃。

“嗤哈…”
濒死的人在发笑,那笑愈发疯狂,毫不顾忌呛咳将疯劲儿破得断断续续,一切颇带着股“刘邦式风格”。
末路的疯狗,临死前的反扑,他如愿地带走了所有人当垫背。那些个灵魂已经进了死神的肚子,现在要轮到他了。

骑士耗尽余下的力气抬起了左臂,其上手甲已碎,指头上满是将干的血,现在却扬在空中,好似等待。
他眼睁睁地见着那把重剑插下,没入了自己的腹部,没有鲜血、没有疼痛、有的只是火辣的烧灼感。
死亡的镰刀已挥下,骑士还是如愿地见到了那张他厌却也喜欢着的脸。

“棋局终有尽头,人生有限,没有传奇不败。可,你的灵魂要归我了。”

古朴铁甲入了视野,它正被其护着的胸腔内的熔岩映得泛红,放在现下更显两分血腥味道。死神半蹲下身子,双手拄着剑柄承力,因而也将利刃钉得更深。墨发擦着骨甲边缘,抚过缺口,自肩上垂下,又带过了骑士掌上裸露的皮肤半垂去他颈上。
森白面骨上见不到情绪,只一对猩红火炎在他眼窝中跃动着,骑士仍满意地咧了嘴,安稳地听着死神的悼言。
他任着红纹如生根般自剑身延出,遍布了全身,直到能见的指尖都爬上了才仄手,将指落去死神的脸上。肉体的生机在消退,他的手也因失了力气而缓慢放开,三指轻飘抚过曹操的面颊空留下三道尚温的黏稠血痕。

我如何能撼动死亡的决定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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