理亏。
*当wz设定走,架空,有人点的谋反梗。部分物品出现不与史相符。
那将军又来了,手里提着长剑,入了门就往我案上一撂,是故意让那鞘同樟木撞个大响儿出来。
案子早就换了,从我住进这屋儿的那天起。他先搬了我用惯的几子来,又在我掀了后差人去熔了,照着原先将军府的款换了张樟木的。
美曰其名:调气活血,君上多养养生。
我说,你怎么不干脆雕尊佛来?我还替我的将军供着哩。反正闲得慌,给你积点儿阴德,补补亏空,好往生极乐多妙啊。
他耐着性子听完了,他晓得我只能嘴上占个便宜,其实也是他呛不过我。哪有逆臣僭主还不让那倒霉主子讲话的?
“王上怎么不干脆要我樟木做俩箱子,装匹丝绸送来,叠起来给你当桌子用?”
噢……。
是长厢厮守。
“那你他妈的怎么不在你逼宫时候往我院前种棵樟树苗苗?”
“顺道上个龙床而已,又不是我生女儿。”
彻底没话了。
我想我盯着那剑看时的眼神,一如他俯首阶下瞄着金龙椅时候的样子。
都微颔着首,或用余光,或抬着眼,打里窝着的恨啊怒啊,都快盈成实质溢出来了。
可我也明白,且不说他掌压在剑上。光是那袖中还藏着的短剑,就不是我耍长剑能应付过来的。
近可护身,远可弑君。
何况已经不是了,全仗着他的“仁慈”才得以苟活。
仁慈个屁!
是狼子野心玩意儿的不堪的欲望!分明是踩着我不够,还要击碎一切自尊来要我好看!
结果他还是一身红,偏爱着那同他自己发色相近的色系。只不过从正红作了深,成了暗红罢。
就像是那剑往我心窝里一插,旋着绞碎了脏器,再一点点往腹腔里剌。他用红布在底下接着,淌下去的黏稠血液总会有干透的一刻。干透了,也便成了他的外袍。
用从我身上剜下的血浸染成的衫子往我身上蒙。
可怜天运弃我。
我自省……
他脸被迫埋在我的被枕间,我挥霍着他所谓的仁慈。撑臂去擒他腕子,指则拢到袖口滑出的剑柄。
要让他以命来偿我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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